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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准备继续闭目养神。

忽然猛地一个急刹,竹叶青睁开眼,司机握着方向盘打量周围,短暂地回头报告,“青姐,前面有石头……!车胎好像有点问题,我下去检查一下,您别下车,玻璃都是防弹的,不会有事。”

她蹙眉,“后面的人没跟上来?”

“有点距离……这段山路难走,可能没跟住。”

竹叶青双手交握,点点头,“你去吧,遇事机灵点,先保命。”

“是。”

司机下了车,她坐在车上,淡淡扫了眼窗外,天se将暗,山中空旷幽森。她此次来也不是完全没留后手,埋伏的部队都在沿途跟着,刚到南山境内,若在此处暗sha,可以说曲叁儿就是疯了。

陈喻书坐镇西海,握着几十万随时可出动的兵,她有什么事,西海刚好名正言顺发兵南下。

手里攥足了底气,加上她这一条命也并无所谓,她便没什么怕的,左不过兵来将挡,还算悠然自得。

下一秒,窗外一个人影闪过,在她想要去锁门的时候车门就已经被拉开,来人长腿一ai,一身绅士白衬衫配马甲西装,带点风尘仆仆的意味。

他自顾自坐进来,“嘭”地关上车门,然后转身,看着她故作惊讶地挑眉——

“哟?青姐?这么巧!”

她被他紧紧挨着,就这么岿然不动地看他自个儿唱独角戏。

白泽滴水不漏,“我开车开着开着就迷路了,华京找不着,车也没油了!嗨,正犯愁呢,这不,就遇着你了!看来咱俩真是命里有缘啊。”

她g唇,点点头夸赞,也毫不留情地拆穿,“七少爷车技了得,还提前我一步到达部下陷阱,真是难为了。”

他并无一点儿窘迫心虚,大咧咧摆摆手往靠背一靠,姿态潇洒得点根雪茄就能做个尽职尽责的二世祖。

“小事儿,为了你,我什么做不得……”

话音未落,竹叶青眼神一暗,蓦地倾身,一手g住他脖子凑上来。

白泽愣住了。

正准备享受始料未及的美人香吻时,她却只是凑近他颈间,在他白se衬衫的领子上抿了一口。

白泽目瞪口呆地看了眼自己领口留下的嫣红唇印,又抬眸,看她缓缓用指腹擦了擦唇角。

竹叶青眉眼微挑,长发波浪般卷曲,披在肩头,夜se里妩媚得如妖jg,眯着眼对他笑,“烙个印,免得晚宴上莺莺燕燕太多,七少爷风姿出众都给引了过来,当着人面儿狠打我的脸。”

白泽定定看她两秒,下一瞬,反g过她下巴,欺身夺回主动权,再次对准那枚夺他魂的红唇狠狠吻下去。

“你taade……”他压低声音,“最好别再这么g我!”

她嘤咛一声,承完他这一吻,推开男人x膛,悠悠地拿出补妆的脂粉自个儿打扮起来。

司机回来,惊讶地看了眼后座的男人,到底是训练有素的属下,什么也没说,只道,“青姐,后头的车跟上了,咱们出发么?”

她抿抿红唇,应声,“嗯。”

车子再次发动,在有些颠簸的山路上行驶,他长臂伸展,一手放在她背后挡着,免得颠簸中磕碰到她后背,另一手撑在窗上。

风吹动男人的发丝,他就这么看着她,忽然开口问,“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哪怕给我个小名儿?在人前总不好叫得那么生疏么,嗯?”

她回头看着他,明显是不想回答的意思,白泽不明白,“怎么?西海竹叶青的闺名难道很……可ai?说了sha你威风不成?”

她转过头,去看窗外,白泽看不见她的神情,只听得淡淡一句,“我不喜欢听人叫我名字。”

他本来想说些什么,诸如“所以你才叫竹叶青”,又或者“为什么不喜欢”之类的。

但是她这语气太让人浮想联翩。

nv人一旦沾染上故事,对前尘往事那些yu说还休,就格外让后来人浮想联翩着恼火。

于是白七少爷脑子发热,不堪示弱地倚着车窗,在夜se里一声轻笑,“是么,我一般也不ai叫nv人别的男人叫过的名字。”

竹叶青背影挺直,并没一丝松动和回应。

气氛骤至冰点。

白泽亦缓缓转头,两个人各守着自己窗外的景se,一路赏到南月山庄。

曲叁儿倒是会享受风雅,将南山的府邸置在了半山腰上,一座巍峨飞檐的山庄大门气势非凡,不知道的还以为百年前的侠客托了生,是江湖里什么名动非凡的门派。

不过看在竹叶青眼里,就只剩个易守难攻的地势值得琢磨。

纵然一路无话,白泽还是很有绅士风度地先行下车对她伸出手,竹叶青眼眸低垂,一瞬后,弯腰跨出一条腿,把手放在他掌心。

下了车,她挽着他走到南月山庄的门前,卫兵持枪站了一排,竹叶青心里冷笑,有管家明知她身份还是过来鞠躬一笑,“您的请帖带了么?”

她从随身挎包里拿出一张烫金的帖子,白泽站在她身侧垂眸,仰仗眼神儿好,一眼便瞧见了那上头的字——

“特邀尔西海主帅竹卿,亲来南月赴宴。”

竹、卿。

果然是个温柔,也没了攻击x的名。

他失神的刹那,管家像模像样看完帖子,皮笑r0u不笑地弯腰侧身,“原是西海大当家,恕我眼拙,贵人快里面请。”

她垂眸,挽着他前行一步,后头跟着的随从也要进山庄,却被南月的兵出枪拦住。

“入庄须得搜身缴械,您是西海当家,自然不必,可这底下人……”

不等竹叶青说话,白泽冷笑一声,“曲叁爷好大的规矩。缴械入庄?不知道的还以为倒活了几十年,回到皇上住在g0ng里那时候去走g0ng门了。”

管家也是有本事,闻言笑容未减,只转向竹叶青问道,“敢问竹帅,这位是?”

她两条秀长的眉蹙起,nv人的妩媚中就添了几分凌厉,凌厉斥道,“你看不出这是我的人?怎么,可也要出示请帖,搜身缴械么?”

管家连道“不敢,”说罢又意味深长看白泽一眼,“只是今夜赴宴的都是大人物,青大当家身边的这位少爷心直口快,怕席间难免得罪了谁。”

她看着南岳山庄里层层叠叠通天的树影,仰起头一笑,万种风情就这么从她眼角眉梢每一寸迸开,像光一样不可抵挡地蔓延,简直让这si气沉沉的山庄都活泛起来。

身后的那群南山兵直gg瞧着面前这nv人桀骜地朗声道,“他得罪了谁也有我罩着,劳不着旁人费心。”

说完,便再不理会这拦路的狗,挽着白泽,两人就这么从容招摇地踏进了南山的地盘。

沿途人来人往,山庄主厅是栋气派的三层高楼,在隐约传来的喧嚣灯火气儿中,他忽然垂眼,偏头用情人的姿态,低声叫她,“卿卿?”

前方就是生si未卜的一条路,脑子里该想的都是进去如何出来,他却不知道哪根筋错了,竟在此刻将这两个字脱口而出。

竹叶青蓦地停住脚步。

片刻,她很缓慢地仰头去看他的眼睛。

白泽看清她眼睛里的那种冷,还交织裹着几分怒意和恨意似的。

这么复za又jg彩的表情,他兀自品了品,忽然就笑了。

“他果然这样叫你。”

竹叶青蓦地ch0u掉了挽着他的手。

她握着锦绣的墨金se手包亭亭站在他面前冷笑,“白七少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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