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关喜每天按部就班地去剧组拍戏,导演对他很是赏识,并且扬言下部戏还要找他。
“呵。”
关喜听见旁边有人轻笑了一声,不用想都知道是凌岳。
自从那天黎曜探班过后,凌岳虽然没有直接在片场发难,对关喜的态度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每次见到关喜脸上都写满了轻蔑和鄙夷。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无论是谁看到一个企图抱自己金主大腿未遂的人都不会高看两眼的,虽然说到底凌岳他自己也是黎曜豢养的一只金丝雀,谁又比谁高贵。
这天拍摄结束后,关喜刚换好衣服出去便看见大家都往一个方向走,问过许婕才知道凌岳请大家去聚餐。
“我就不去了,我一会儿还有事呢。”关喜找借口想走被许婕一把拽住了。
许婕拖着关喜往外走:“有人请吃饭为什么不去,他凌岳不就喜欢出风头吗,看我今天不狠狠宰他一笔。”
结果就是关喜没能逃过这一劫,最后还是坐在了聚餐的现场,并且更糟糕的是黎曜也来了。
关喜瞥了眼坐在隔壁桌的黎曜,还是西装笔挺,不苟言笑,安静地听着凌岳在一旁讲话,时不时地“嗯”一声,面对其他人的搭讪也是不动如山。
“你说他俩到底是在谈恋爱还是单纯的包养关系?”许婕凑近关喜耳语。
见关喜不言语,许婕自问自答道:“肯定是包养,这娱乐圈哪有什么真爱啊,凌岳资源这么好,黎曜肯定没少给他找关系,说不定啊……”
关喜听不下去打断她:“你资源也挺好的,第一部戏就是女主角。”
许婕听懂了关喜的言外之意,满不在乎地笑笑:“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关喜无语,又吃到了一口大瓜。
关于黎曜和凌岳是不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他其实并不是很关心,只要不妨碍到他就好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只是上一趟洗手间的功夫,关喜就和黎曜碰了个正着。
看着镜子里洗手的男人,关喜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却不想黎曜眼一抬,和关喜对上了视线。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关喜强装镇定地朝对方笑了笑,然后夺门而出,没想到对方也跟了过来。
“你是关喜?”黎曜将关喜堵在角落里,眼神晦暗难懂。
关喜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视线停留在自己的鞋尖上,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下一秒脸颊就被人掐住了,黎曜虎口卡在关喜的下巴上,迫使他抬起头。
视线相撞的瞬间,关喜有些腿软,下意识地想要逃跑却又被黎曜拽了回来,用力地按在走廊的墙上。
两人的距离再次被拉进,关喜感受到黎曜的膝盖正卡在自己的两腿之间,只要稍一用力便能废掉自己。
“你跑什么?”黎曜的呼吸吐在关喜的脸上,带着不算难闻的烟草味。
关喜脸颊开始发热:“没,没跑,我只是,尿急。”
黎曜沉默片刻:“你不是刚从卫生间出来吗?”
关喜睁着眼说瞎话:“我肾不好,一紧张就尿频尿急尿不尽。”
黎曜无语,最后憋出来一句“那你注意身体”后转身就走。
关喜愣住了,就不问点别的了?你不问我可问了。
“黎先生!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关喜嘴比脑子快,说完就后悔。
黎曜停下了脚步:“没有。”
回到饭桌上,关喜恹恹的,没有心情吃饭,更没注意到身后凌岳正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大家听我讲几句。”凌岳出声将大家的目光吸引了过去,“这些日子多谢大家对我的照顾,同时,我也代表黎盛集团感谢大家的付出!”
“好!”不知道谁先大喊一声,紧接着大家都鼓起掌来。
“啧啧啧,”许婕侧头和关喜说话,“这就是在宣誓主权啊,还代表黎盛集团,他怎么不直接说自己和黎曜关系匪浅啊。”
关喜但笑不语,心里却隐隐不安。
果然,掌声平息后凌岳又说道:“最近在咱们剧组里有些谣言啊,说我们关喜哥是靠关系进来的,我在这里澄清一下,关喜哥和黎盛集团没有任何关系,人家能进来完全是凭的真本事,是吧关喜哥?”
窃窃私语的声音在周边响起。关喜脑子一转便想清楚了缘由,想必方才和黎曜的对话被有心之人给听了去,误会他想要勾搭黎曜了,他这可真是比窦娥还冤。
聚餐结束后,关喜独自一人走在回酒店的路上,凉风吹起他的衣摆,露出一截精瘦腰身。月色惨白,关喜平静的脸庞在路灯的照射下忽明忽暗。
突然,一辆加长林肯在他旁边停下,关喜来不及呼救就被人拖着上了车。
这遭遇还挺眼熟的,带着眼罩被人架进酒店房间的时候关喜这么想到,果然,熟悉的烂桃子香水味充斥着他的鼻腔。
这人什么品味。
“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吧。”男人背对着关喜站在窗边,右手举着一杯红酒,看着外面的无垠夜色。
“我能说不记得了吗……”关喜弱弱地开口。
男人转过身将关喜上下打量了一番:“你说呢?”
关喜抓狂:“我说大哥,我们没仇没怨的,你三番五次地抓我来到底是想做什么啊?”
“没仇没怨?你说我们没仇没怨?”男人拉着关喜的衣领将他带至身前,咬牙切齿道,“行,那我看上你了总行了吧。”
关喜大惊:这男人果然是个变态!
男人转头对手下说:“你们先下去吧,我要单独,和这位小兄弟培养下感情。”
“是。”
男人:“把衣服脱了。”
关喜抱紧自己:“不是说培养感情吗,怎么一上来就脱衣服啊!”
男人轻笑一声:“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哪里有空陪你花前月下,我劝你还是不要抵抗,你打不过我。”
“还是说,”男人暧昧地靠近,在关喜耳边吹了口气,“要我来帮你脱?”
关喜一阵恶寒,赶忙将自己脱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