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不得不提前,但是出门的时间却一天b一天晚。
甚至他们还发现对方的另一副面孔。雷厉风行的向风语最喜欢啃着炸j看综艺,严谨认真的邝修远洗澡时也会忘记带内k。
但这些不仅不是祛魅的理由,反而让对方在自己眼里变得更真实。
对有的人来说,这是恋ai渐入佳境的指征;对有的人来说,这是谎言气球越吹越大的危险信号。
气球总有一天会破,但向风语无法预料到底是被自己吹破,还是被别人的针尖扎破。
她正在洗漱,邝修远从背后拥住她。他光着上半身,肩头还有几道抓痕。
罪魁祸首转过来,扒着他的肩看了看:“要不要给你擦点药?”
“我还不至于这么脆弱。”
见他这么说,她立刻张牙舞爪:“那我下次要多留几条!”
邝修远任她闹,抱起她放到洗手台上:“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庆祝你又完成一个案子。”
“什么礼物?”向风语的腿缠到他腰上。
他抬起她的左手,一枚戒指被套上中指。
代表热恋中。
向风语的心口忽然怦怦跳起来。戒指不是第一次收到,但这却是第一次收到一枚代表ai的戒指,她有些心虚。
这不是ai的圆环,而是欺骗的紧箍咒。
她双手环住他,把戒指藏到他身后。
“为什么要给我戒指?”
“因为我钟意你。”
是她曾经撩拨他时说的话,被他用ai重新包装好送回来。
有引线燃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一条长长的不知尽头在何处的引线,或许尽头在遥远的将来,或许它就在下一秒。
要在连接炸弹的红线和蓝线之间赌一把吗?
赌邝修远对她的ai,远胜过他在道德上的纠结取舍。
赌她的欺瞒,已经让他一步步陷阱沼泽里,越挣扎会陷得越深,他除了接受别无选择。
“阿远,”向风语看了一眼手机,“我还有一个小时上班,你要快一点。”
镜子上被呼出一团一团的水汽,伴着邝修远在身后的动作,消散又汇聚。
像谎言重复了千万遍。
脖子上的项链晃荡着,倪家成给她的婚戒一下又一下地拍打在x前。她的眼神却眷恋地停留在手上戴着的那一枚。
“邝修远,我也好喜欢好喜欢你。”向风语对着镜子里的他表白。
邝修远把人翻转过来,她的双手反撑在洗手台上,脖子向后仰去,发丝垂到肩后,x前的项链和戒指格外醒目。
他想起去买戒指的那一天。
他在店里翻图册,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款式,便随口问了店员一句这款是否在售,店员却告诉他,这是设计师为客户特别定制的婚戒,只此一枚。
“好的,谢谢。”他低下头继续翻图册,脑海中却只留下两个关键词。
婚戒。只此一枚。
却和向风语项链上挂着的那枚一模一样。
他合上图册,控制不住地开始猜测。
也许只是个巧合?也许她曾经有过一段婚姻?不过这些也不算什么。
店员把包装好的戒指递给他。他出了门径直去取车,拉开车门时手却一滑,钥匙掉在地上。
他弯腰去捡起,两次都没有成功,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在颤抖。
还有一种可能。
也许她正处在一段婚姻关系中。
邝修远强迫自己打消这个念头。
一定是巧合。
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就会疯狂生长。他害怕事实就是最坏的那个猜想。
cha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这将成为永远抹不去的道德w点。他不光会遭受世俗的唾弃,更重要的是,他自己也难以原谅自己。
他很想问一问,小语,你应该没有骗我吧?
ai和怀疑展开拉锯。
他ai向风语,所以他该信任她;可他也心生怀疑,怀疑她利用了自己的ai。
邝修远觉得自己的面貌变得丑陋起来。到底什么才是真实的?
他在她的肩头咬了一口。
“疼。”向风语推开他。
肩头留下两排浅浅的牙印,这才是真实的。
甜言蜜语也许都是虚假的,只有伤痕和疼痛才是真实的。
向风语把头发从衬衫领子里拨出来,又摘下手上的戒指,也挂在项链上。
“为什么不戴着?”
她面不改se:“工作起来不太方便。”
其实她何尝不想戴着,但倪家成来港城了。至少这几天,她没法光明正大地戴着邝修远送的戒指。
邝修远托起两枚叠在一起的戒指,眼神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神情。
“其实我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个。你说它是一枚很重要的戒指,这才提醒我,你的手上也该戴上一枚我送的、很重要的戒指,你说对不对?”
向风语毫不犹豫地点头:“所以重要的东西要放到一起。”
她把项链塞回去,又整理好衣领。
两枚戒指被藏起来。
邝修远越发看不透她。
出门前,他又问道:“明天你们律所十周年,需要我陪你去吗?”
邝修远决定要验证一下。
验证的方法很简单,只要他能名正言顺地和她站在一起,所有的猜测便都不攻自破了。何况他记得她的包里还有一张邀请函。
向风语00他的脸,又亲亲他的嘴角:“我唯一的一张邀请函要给晚晚,因为她是我来港城的第一个大客户。”
邝修远有些失落:“刚好我明天有一天的会。”
“那你开完会就早点回家,然后乖乖等我回来。”
“好。”他连一丝笑容也挤不出来了。
邝修言的那张邀请函正躺在办公室的桌上,他决定代她去。
8、
律所十周年的庆祝晚宴,张晋生邀请方知晚做他的nv伴。
人是来了,只不过姗姗来迟。她提着裙子要溜进来时,被一直在门后等着的张晋生堵个正着。
张晋生把她拉到角落里:“怎么才来?”
方知晚见是他,放下裙摆,细细地整理了一下头发。老板都还在外面,里头能有多急?
“向律师让我不要急,想什么时候来都行。”
“向律师?”张晋生ch0u走她的邀请函,打开一看,果然,落款处写着向风语的名字。他把这份邀请函扔到一边,又掏出写着自己名字的邀请函塞进她手里,“我也邀请了你,你就不记得吗?”
方知晚不戳破他幼稚的把戏:“向律师邀请我,我当然要来;你邀请我,我就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有什么好考虑的?”张晋生拨了拨她耳环上垂下来的珍珠,“我难道会吃了你?”
她今天换了新香水,从柑橘调换成木质调,雪松的泠冽气息游丝般飘进他的鼻腔里,把他被空调吹得昏沉的脑袋唤醒。
“走吧。”他的手挽上方知晚的腰。正要带着她进去,但她却眼尖,看到了走廊尽头的向风语。
方知晚想过去打个招呼,却被张晋生拦住了。
“向律师今天可没空招待你。”他话里有话。
“为什么?”
张晋生示意她再看看。原来走廊那头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