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去摘枣子了?”霍青川及时伸手,接过路西楼手中快掉的枣子,“当心阚安知道了生气。”
“他生气我也会生气的好不?”吕子晋不满地哼了哼,“发现好吃的吃独食不分享,这有违宗教义,我若说出去,指责他的人更多了。”
霍青川无奈地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好在吕子晋还有事,没说几句话就告辞离开了,只是走之前单方面跟路西楼约定好,说下次带他去摘枣。
吕子晋一走,路西楼就听霍青川说,“他是二长老门下的徒弟,和阚安是同门师兄,两人前后脚拜师,关系很好。”
路西楼没吭声。
“吕子晋性格豪爽,为人仗义,师弟若是感兴趣,下次可以同他去后山看看。”霍青川想起上次买的纸鸢,便笑着建议,“后山有处空旷的坡,师弟可以去那放风筝。”
霍青川强调说:“阚安会玩,你去后山的话,记得叫上他。”
还在村子时,路西楼约上顾四和陶宁远去摘过枣子,为此还被蚊虫咬得浑身红肿,所以刚才听吕子晋说要去摘枣,路西楼兴趣并不大。可听霍青川说可以放风筝,路西楼就有些心动了,在到江南前,别说放风筝了,路西楼连风筝都没见过。
不过心动归心动,面上路西楼却装得很不在意,闻言只淡淡应了声,“哦。”
霍青川没被路西楼冷漠的态度给打击到:“只是你腿才好,玩的时候还要多加注意。”
伸手不打笑脸人,霍青川这是在关心他,路西楼没好意思再板着脸,便语气生硬地说了句知道了。
和路西楼相处了快一个月,霍青川已经习惯唱独角戏了,知道他这位师弟话少,还特不爱跟他说话,这下冷不丁得到回应,霍青川不由惊讶得张大了眼。
不过霍青川很快就调整好表情,没让路西楼发现他的惊讶,然后顺便转移了话题,说起来方玄正走之前交代的事,“师父说等你病好了,让我问你想不想学武功,如果你想学,就让我送你去宗内学。”
从院子里走出到现在,路西楼终于听到一个感兴趣的话题了,他难得主动问,“去哪学?”
“武堂,宗内适龄弟子都会到这习武。”
路西楼想也不想道:“我要去。”
“行。”霍青川笑着说,“回头我去趟大长老院子,和他说说这事。”
这次路西楼语气自然得多:“谢谢。”
霍青川眼底闪过一抹笑,声音温柔地回,“不用谢,师父不在家,我应该照顾好你。”
路西楼第一天去武堂就被围观了。
吕子晋性格外向,和人熟得快,哪怕路西楼不怎么理他,也没打击到他的积极性,见路西楼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他笑眯眯地走上前。
“大家听说方师叔收了新弟子,青川师弟更待他极好,早迫不及待想去方师叔府上拜见,只是青川师弟一直闭门谢客,大家去了也白去。”吕子晋解释说,“现在你来武堂学武,大家当然好奇,想要看看方师叔新收的弟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才能让青川师弟如此重视。”
路西楼:“……”
“我说的可是真话,你别不信。”看路西楼面露怀疑,吕子晋着急道。
“吕师兄,你认识他啊?”路西楼还没来得及反应,先听到有人喊吕子晋。
有人开了头,剩下的人也不甘示弱,“那劳烦吕师兄介绍一下呗。”
“是啊,吕师兄快说!”
“问我干嘛?”吕子晋笑道,“好奇就自己来问啊。”
那些人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