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一丝认同瞬间就没了，她看向吴晟的目光充满了排斥，“你别管……”

吴晟嘴角笑意更深，“一个你舅舅约你吃饭，一个是你公公约你吃饭，哪个都拒绝不了吧，哪个都不想拒绝吧？还不如就寻个借口出来躲上一躲，等过了点也可以说自己忘记这回事了，你说是也不是？”

张窈窈确实打得就是这么个主意，一下子被人当面说开，让她脸se顿时就红了。

但是她还是紧张地瞧了瞧四周，刚才还在的秦明生也走开了，尽管没见着秦明生，可在外头被人当着面说这样的话，她还是觉得面上烧得慌，“你、你……”

吴晟笑意更深，“我什么呀？你说来听听？”

把张窈窈气得半si，她还能有什么话可说的，到是恨不得有个地洞好叫她藏起来，也不至于在外头丢这么大个人。她还不至于丧失到理智的地步，本来就是为着什么来的，她自个清楚得很，“怎么，你想弄娱乐公司？我的学生，就是要进你的公司，你们要培养她当明星？”

吴晟指指关上的房门，“就她？光长了一张脸，我捧她做什么？”

语气并不上心，连半点好感也无。

张窈窈眉头稍皱，“那也是你们给了她不切实际的梦想。”

吴晟微耸肩，“她要是没有想当明星的念头，也不至于三两句就被人说动了。”

“你都没打算捧她，怎么还要给她个念想？”张窈窈瞪他，“还让她坐这样的房子里？”

“红花绿叶，既有红花就自然有绿叶，”吴晟并不生气，反而同她说道起来，“不都是明星，十八线的也好，一二线的也好，不都是明星？我既出了钱，就得利益最大化，她有着张这么好看的脸，就算是别的不行，光看脸也是行的，至于她能在娱乐圈坚持几时，我当然不好保证，还得看她自个。”

张窈窈听得不耐烦，觉得他在诡辩，“我想带她回学校。”

“也行呀，”吴晟当下就表示并不介意，但是他提出一个建议来，“她哥在外头欠了钱，钱全是我还的，要不你叫他家把钱还给我？我这做的可不是慈善行业，不能亏得这么个彻底。这公司还没起来呢，我就亏这么大笔钱，岂不是要触楣头？”

张窈窈深x1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你替他们家还了多少钱？”

吴晟伸出五根手指头，这让张窈窈心里瞬间一松，“五十万？我有，你把账号给我，我就转……”

“是五百万，”吴晟打断她的话，收起手指来，“要是五十万，他们家卖了房子就能还上，还能钱能留得下，也不至于要将nv儿送到顶阁了。”

“他们可能不知道顶阁是什么，”张窈窈还试图替姚颖洽的父母说话，尽管她说得一点底气都没有——果然话一说出口，就迎上他嘲讽的笑意，让她不得不将话都咽回去，“那算了吧。”她嘴上虽这么说，到想着还是要见见姚颖洽的父母，总要做到全部的努力。

吴晟失笑，“你放心吧，就算是签约了我们公司，好歹也是让读书的，不至于高中都毕业不了——我也不稀得有个高中没毕业的，寻个私立高中把人塞进去就行，也省得你到处寻人。”

人都说到这份上了，张窈窈还是抱着点希望的——她得了姚颖洽父母的地址，还是吴晟开的车送她过去。

当然，这会儿她是半句话都轮上说，这姚颖洽的父母就跟吃了称砰砣一样y。

这让张窈窈十分沮丧，她来了学校，确实别的事都能很快上手，姚颖洽的事，头一次让她起了一点警觉心——她蔫蔫的，提不起劲来，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我这样子是不是很可笑？”

吴晟摇头，“没有，你认真工作的样子很美。”

张窈窈嘴角一扯，脸部肌r0u还有点僵y，“真扯淡。”

吴晟伸手揽她的肩，察觉她整个身子都跟着僵y起来，还是固执地揽住她，“没有，我是认真的。”

他的靠近，他的亲密，都叫张窈窈立时打了个寒颤，连忙将他推开，“别、你别夸我，你一夸我，我就浑身不自在，就跟被毒蛇盯上一个样。”

吴晟听到这样的话，还是笑笑，不曾放在心上，“毒蛇也行，什么蛇都行，蛇还有两个东西呢，可我还没有，还得生物进化一番。”他说到这里，稍一停顿，“怎么窈窈还喜欢有两个东西的吗？”

张窈窈涨红了脸，“谁喜欢了！”

吴晟哈哈大笑，笑得十分痛快，“其实你公公跟你舅舅一起来也行的，将你夹在中间，你岂不是就有两个东西了？”

“你……”张窈窈被说中痛脚，着实没有话可怼的，“你非得说这个事？”

吴晟说得十分坦白，“这不是我没占着你便宜嘛，你舅舅也是，当年还敢跟我一块儿弄你，现在到不肯了，真个王八蛋。”

他骂得痛快，到把张窈窈弄得一俏脸颜se变了又变，“我舅舅、我舅舅……”

她才开了个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吴晟还问她，“要不换对人，就你公公跟你老公一起伺候你，这叫父子双双把家还吗？”

张窈窈简直要窒息了，“你给我住嘴！”

吴晟哪里个听人劝的家伙，只有他消谴别人的时候，就没有别人消谴他的时候，相当坦然地问她，“怎么了，我说错了？还是我说得不对？”

张窈窈简直了，跟这个人简直没法g0u通，三两句不离她的那些个破烂事，别人都是看破不说破，到他这里看破也就说破了，叫她真是憋屈得很，“我、我当我自个耳朵聋了。”

“耳朵聋了？”吴晟把这个当情趣，就凑向她，往她的耳垂上亲了一口，“现在肯定听得见了。”

她的耳垂残留着他温热的触感，让她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她连忙用手抹了抹耳垂，想把耳垂上的触感给抹掉，“我要接卫枢去，他下午的飞机。”

吴晟说道，“也还早呢，这不你午饭都没吃，也是够辛苦的，要不我们就去吃个饭，也好叫个别饿着肚子？”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她真觉得肚子饿得慌，低头看看手机，许多个留言，除了同事的话之外，还有她舅舅的，还有她公公的，更有卫枢的——个个儿的留言，真叫她不敢看，只敢点开了卫枢的留言，他并不是语音，而是文字留言。卫枢的留言无非是让她去机场接他，当然她是要去接人的。

“不成，我得去接枢哥，”她还是反驳道，“下次再跟你吃饭吧。”

吴晟的眼睛半眯起，“怎么把卫枢放在五千字哈哈，就是没r0u

卧室里只有张窈窈一个人，她的手背上分明还残留着卫雷的t温，温热又亲切，她的耳朵能听见卫浴间里卫枢冲澡的水声，静默地坐在床沿，她的手慢慢地捂上自己的脸，好像悬着的心也慢慢地放了下来——是呀，一切都可以过去的，以后不会有，就不会有事了。

他说了，她不说，枢哥不会知道的。

“不会知道”四个字，犹如最甜美的糖果一样引诱着张窈窈的理智，在这一刻她相信了。

“窈窈？”

她听到声音，美眸里含着一丝迷惘，看向从卫浴间探出头来的卫枢，因冲澡的缘故，头发全sh，被他全往后撩，贴服地覆在他的头皮上。

他朝她说道，“给我找条内k，刚才忘记拿了。”

张窈窈稍一愣，立即就起来，给他寻了条内k，就要给他递到手里。

卫抠不接，就站着，“窈窈？”

她此时才发现他光着身子，连条浴巾都未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