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成交!”
“大小姐果?然是个爽快人,不过这身嫁衣似乎也很不错啊。”
新娘子诧异的?看着逼近的?少女,探手护住身前,突然怀疑自己可能上了当!
幽深寂静山林,官道之上马蹄阵阵逼近,为首之人看向?远处驶离的?马背,依稀能窥见大红嫁衣,挥鞭出声:“追!”
“驾!”
数十匹马快速穿过山道,一路追至天?光破晓。
晨间?官道,马背上一身大红嫁衣的?朱珠,回头张望,笑道:“这下我们?不仅白拿一千两,还白得了一身漂亮嫁衣哎,师姐,是不是很好看?”
司蓝别扭的?由着朱珠搂住,薄唇抿紧掩饰不适,偏头欲语,却瞧见朱珠嬉笑明媚面容,眸间?难掩惊艳,一时竟忘了应话。
真是不得不承认,朱珠很适宜鲜艳夺目的?靓丽衣裳,宛若一株娇丽明媚蓬勃绽放的?山茶花,肆意而?张扬,天?生尤物。
“师姐, 怎么不说话了?”朱珠困惑的探手在司蓝面前?轻挥问?询。
司蓝墨眸微漾,眉眼轻眨时, 又?归于平静,翻身下马,手里牵着缰绳,转移话道:“前面就要进城,师妹先下马吧。”
“哦。”朱珠并未多想,随即跟着动作排队等候进城。
这会刚卯时, 天光微亮,赶着进城的多是农妇猎户,其余便是运货商人, 多是形色匆匆。
偏偏朱珠一身大红嫁衣,又?长的青春俏丽, 更是显得与众不同?,因而频频招来打量目光。
先前?朱珠没能从司蓝那儿得到?夸奖, 现下察觉众人观望惊叹,月牙弯眉含笑,嘴角忍不住上扬, 心情相当不错!
可惜司蓝却是截然?相反的神情面貌, 那幽深墨眸里透着冷冽寒光, 威胁般的迎上不少垂涎欲滴的面目。
这些人如此直白张望朱珠,让司蓝没来由升起?怒意,仿佛自己辛勤照养的娇花突然?被旁人觊觎在心,自然?该宣示其主。
“渍渍, 这两美人一个冷若冰霜一个娇媚动人, 真是一绝啊。”
“谁说不是呢,只可惜她?们都带着剑, 怕是不好惹啊。”
两个行商者切切私语,暗藏荤话不忌。
司蓝听的是神情泛冷,若不是碍于城门官兵,非得狠狠教训一番不可。
待前?方城门开?启,百姓们陆续迈步,两行商者亦带着货物匆匆进城。
两人亦随之过城门,朱珠有些犯困的念叨:“我们跑了一夜,终于能找个舒坦地歇脚了。”
司蓝偏头看向大大咧咧的朱珠,仍旧介怀先前?那些人的言语,便探手给她?系上遮面斗笠,神情不悦出声:“师妹,先把这身衣物换了。”
“啊?” 朱珠有些突然?,并不理解司蓝的要求。
这身嫁衣,朱珠还是很满意的。
可是瞧见?司蓝不太好的脸色,朱珠只得询问?:“为什么?”
没想却听到?司蓝说出极其残忍的话语。
“因为不好看。”司蓝看着满是不舍的朱珠,冷冷说道。
这话犹如尖刀一般扎进朱珠心窝,很是受伤追问?:“我觉得还不错啊,师姐觉得我哪里不好看了?”
方才朱珠明显感觉到?好些人眼里的惊羡,按理不应该难看才对吧。
司蓝见?朱珠面露委屈,神色微怔,才知她?误会自己话意,只得解释道:“我指的是衣服不好看,并没有说师妹不好看。”
现下朱珠初初长成,又?是青春貌美年岁,哪能不好看。
相反朱珠就是太招人眼球,司蓝才不想她?穿着这身大红嫁衣。
虽然?司蓝的解释,稍稍安慰朱珠脆弱的小?心脏,不过仍旧很难理解司蓝的奇怪喜好。
朱珠认命的叹气应:“好好好,我这就换,行了吧。”
真是不明白司蓝脑袋里在想什么,这么好看的嫁衣,她?竟然?不喜欢!
仔细想想,司蓝最常穿的都像是尼姑庵里才会穿的青灰淡色,喜好真是跟自己格格不入。
朱珠顾自快步往前?行进,视线掠过街道店铺,忽地停顿,随即径直走了过去。
司蓝见?状,心生困惑,连忙牵着马匹迈步跟上,生怕朱珠走的太快,失了方向。
“欢迎您下次再来。”从当铺门前?出来,朱珠已经更换往日衣物,探手掂量沉甸甸银袋,偏头看向司蓝,炫耀道,“师姐看,这嫁衣值不少钱呢。”
幸好没有听司蓝的话,否则刚才若是气的扔掉嫁衣,那可就亏死了。
说罢,朱珠自顾往前?走。
司蓝原本伸去牵朱珠的手,亦生生落了空,方知晓她?心里仍旧不快,便只好顺着她?的心意。
两人沿街来到?一家颇为阔气的酒楼,朱珠迈步正要入内,却意料之外的碰见?一个老熟人。
女扮男装的芙骆被打的鼻青脸肿,身后跟着一群身穿赤色长袍佩戴弯刀的人,怎么看都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
三个人目光对望 ,芙骆两眼亮光,连忙无声做口型唤:“快救我!”
司蓝面色平静 ,并未回应,而是淡然?瞥向朱珠,寻求示意。
朱珠看热闹不嫌事大,并未搭理芙骆的眼神,探手压低斗笠,假装不认识,迈步随同?押解芙骆的一伙人进入酒楼大堂。
芙骆,当即傻眼的没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