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呼吸险些停止,直至心间不适,方才缓过声,呼气舒畅应:“没有,师姐挺好看的。”
只是好看到让朱珠有些不敢直视,稍稍拉开些距离,方才稳住心神。
司蓝眼露狐疑,觉得朱珠如此反应颇为异常,探手轻触面容,有些烫的厉害,皱眉道:“师妹,发?热了么?”
朱珠见司蓝主动凑近关切,更是无法控制狂跳的小心脏,似是晕眩跌进司蓝幽深墨眸,呼吸不稳应:“没、没有,我应该是方才跑来跑去,所以有些累了。”
说罢,朱珠偏头假装随意的避开司蓝温凉掌心,抬手端起茶水猛灌!
完蛋,刚才竟然?觉得司蓝姿态甚是撩拨,自己?看来真是病入膏肓,彻底没救了!
司蓝见朱珠像是渴的不行, 便也没有再怀疑,而是转而询问:“那威胁信送出去?了?吗?”
“嗯, 老东西刚才收到信吓的要死呢。”朱珠端起茶水灌了大口,目光落向茶盏水面,清晰看见自?己红透的脸蛋,心虚的不敢抬头,“我在信纸上只是含糊的写宁管家交待出他的把柄,宁老爷就吓得不行, 绝对是做贼心虚。”
别?问朱珠为什么?如此清楚,因为此时此刻朱珠深有体会!
“如果宁老爷知道有人拿捏住他最害怕的把柄,他现下最想做的会是什么??”
“那肯定是毁灭或者检查罪证, 我们?得去?看看热闹啊!”
朱珠耐不住好奇性子,跃跃欲试道。
司蓝轻笑, 稍稍压下捏她红艳艳脸蛋的心思应:“可以,只是师妹当真未觉身子不适么??”
现下天气渐寒, 冷风冻的脸红,尚且可以理解,但是朱珠却反而是热的泛红, 太过异常。
以朱珠的武功, 如此往返步程, 实在不应该如此吃力虚弱。
“没事,我就是热的慌,透透气就好了?。”朱珠总觉得现下的司蓝柔媚勾人,明明神情样貌瞧着与?往日无差, 偏生就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 让人口干舌燥,臆想万千。
看来要么?是自?己脑子有问题, 要么?就是司蓝这?身嫁衣有问题!
初冬时日,天色暗的早,申酉之际,便已然有些灰蒙蒙。
待宁家宅邸被夜幕遮掩时,廊道红灯笼微微亮起。
明日就是大婚成亲日,此时的宁府装扮的艳红喜庆,只是暗夜之下,反倒显得诡异。
寂静廊道之内,宁老爷独身提灯行进,左顾右盼,唯恐被人尾随。
待宁老爷入内院行进到荒废院落,方才低头打开门锁,迈步入内。
夜风阴凉,两暗影行走于屋檐之上,随即轻身跃入院落。
入目,枯枝荒草遮掩庭落廊道,就连窗台亦是杂草蛛网密布,宁老爷缓慢行走至院落后侧。
不巧垂落衣袍被树枝勾住,宁老爷吓得僵住身形哆嗦念:“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但是你们?死都死了?这?么?多年,放过我吧!”
说话间,宁老爷突然转身,高举手中桃木符剑挥动,嘴脸狠戾变化道:“你们?通通去?死!”
如此荒唐举动落入朱珠司蓝两人眼间,很?是困惑费解。
朱珠低声道:“师姐,我们?该不会诈出老东西的新把柄吧?”
司蓝摇头,示意?不要说话。
眼见宁老爷行至某处地方停了?下来,弯身吃力的搬开石块,气息粗重?的呼气道:“看来还没有被人发?现,现下必须得赶紧填满这?口井。”
于是宁老爷拿出铁铲,就地挖土,寒风之中,身影忙碌不停。
直至二更天,朱珠困的忍不住瞌睡,耳旁传来司蓝声音道:“师妹,宁老爷走了?。”
“唔?”朱珠探手揉着眼,张望不远处累的步履蹒跚离开废弃院落的宁老爷,嫌弃道,“还以为他是要从井里挖出什么?东西,没想这?人大白夜鬼鬼祟祟挖土填井,真是吃饱撑得慌!”
司蓝探手拉住朱珠手一同来到枯井旁出声:“这?只能说明井里有见不得光的东西。”
朱珠看向司蓝探究目光,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犹豫问:“师姐,咱们?不会要挖开吧?”
司蓝颔首坦然应:“师妹,难道不想知?道井里面是什么??”
好吧,朱珠见此,只得叹气撸起袖子,心间很?是后悔,先前没有直接吓跑宁老爷。
眼看枯井填满,结果还得自?己挖,真是白白浪费大好睡觉时光!
一番费劲劳作,两人跃入漆黑枯井,朱珠脚踩铁锹,困的眼皮都睁不开,嘟囔道:“师姐,我不想看热闹了?,还是回?去?睡觉吧?”
司蓝手里移动火折子,微落光亮摇晃,目光审视枯井泥泞处,皱眉出声:“不急,我们?应该已经挖到宁老爷的罪证。”
“什么?罪证?”
“师妹不妨看看脚下。”
朱珠顺从的低头张望,结果却见乌黑泥地里露出累累白骨!
“这?、这?里竟然埋着死人!”朱珠惊的向后移开脚,谁想下一脚又踩到骨头动静,当即探手挽住司蓝手臂,“师姐,这?里不止一具尸首啊。”
司蓝神情如常的应:“嗯,而且一些尸首腕间佩戴繁杂首饰手链,估计多是女?子尸首。”
朱珠困惑不解念叨:“那老东西杀这?么?多女?的,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