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除了演奏歌曲还记得以外,就连组员是谁都忘得一乾二净了。要不是他们主动招手要我过去,恐怕就得出大糗。事实上,在原本的安排中,我负责担任泰勒丝〈lovestory〉的主唱。当听到自己略显稚neng的歌声时我难掩讶异,但很快就利用大学时期习得的技巧修饰过去。
其实一个主唱、一个吉他和鼓手以最低规格来说是足够的,但现在的我不想只有这样。於是我在离成发只剩一个月的时间临时改了曲目,并由我同时担任主唱和主吉,原本的吉他手负责副吉,对他们两个新手来说负担不大,也就无异议通过了。
於是我回答:「嗯,决定好了,我们要表演泰勒丝的〈everythghasd〉,我会负责主唱和主吉。」
他忍不住挑挑眉,「可以啊,打算提高难度?但以你的程度来说的确是小事一桩。」
「加油,我很期待你的表演。」
我心虚地笑笑,心里酝酿一个很大胆的想法。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豁出去了。
「那个」
「嗯?」他拿下耳机疑惑地望着我。
我咽了咽口水。「这首歌不是合唱吗?但我们这组已经没人会唱歌了,所以——」
「——我想请你帮我唱另外一部份。」
我们之间倏地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明明周围还是一样吵杂,我却感到只有我和邱煜杰存在的空间被隔绝在外,空气像蜂蜜般黏稠而令人窒息。就在我後悔的想收回这句话时,他却忽然答应了。
「好啊。」他莫名其妙地笑起来,露出两颗可ai的虎牙。「看你表情那麽严肃,我还以为要说什麽大事哩,原来只是这样。」
随着他的几句话,膝上紧握的拳头瞬间就松了开来。我都没意识到自己手心流了这麽多汗。
我忍不住低喃:「我以为这样会害你很为难」
「嗯?有什麽为难的?又没有规定不行,只是没人敢问而已。」他调皮地扮了个鬼脸,是十七岁男孩的顽皮模样。我忍不住笑起来。
他也跟着笑了,目光却兴致盎然地盯着我,猝不及防地说:「黎安,你和我想像中的很不一样欸。」
我一怔,抬眸望着他反问:「不然你以为我是什麽样子?」
邱煜杰认真地想了想,直率道:「高一的你,看起来跟贞子一样,y沉沉的也不太说话,好像藏了很多心事,也很有距离感。」
他讲的这些都是事实,我国中还有个绰号叫做黎贞子呢,早就见怪不怪了,於是我只是苦笑。却见邱煜杰顿了顿,又说:「可是你其实很细心,也很善良。」
「我记得有一次,环保gu长在分类回收的时候被包装割伤手,谁都没注意到,只有你看到了,还默默地从书包里翻出ok绷给他。喔,那时候的环保gu长就是h凯承!现在好像跟你同班吧?他也有在这里补习。」
我被他这段话猝不及防地击中,鼻子一酸,忽然有些感动。原来他不只是可怜我,不仅只是那样而已。我看着他的时候,他也看着我。我们只是错开了。不过经他提醒,我才想起原来我和h凯承之间还有这样一段往事,真是不禁感叹缘分的神奇。
最後我只是说:「那麽看来,其实最细心的人是你吧?螳螂捕蝉,h雀在後。」
「这句成语不是这样用的吧。」闻言他大笑出声,我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我从没那麽努力学习过,以前高中三年上课时,我总是埋头在笔记本上书写着。写一堆过於梦幻的童话和理想,我知道不可能实现的理想,然後将它们通通化作,这样里面的主角就能替我实现所有未竟之梦。
可就是那样的我,在学测後考上中部某大学後很是跌破不少人眼镜。其实我还想再逃得远点的,但北部消费水平实在负担不起,便只好折衷来到台中的大学。
所以没想到如今重回高中教室的我,居然会苦哈哈地强撑jg神尽力跟上老师的进度。毕竟我怕一个不小心,这次会连中部学校都去不了了。
「哇!黎安,你是中邪喔?怎麽突然这麽认真。」打扫时间的空档,王乐君又跑来找我。她望着充斥密密麻麻笔记的课本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地翻了又翻。
我无奈地叹气,「我只是怕被当掉。」
王乐君却兴致盎然的坐到我的椅子上,一人一半。我一愣,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靠得如此亲密了。大学的友谊和高中是不同的,不会再如此轻易又亲昵的牵手拥抱。大人的友情需要靠界线感维持。
或许我和王乐君当初会走到尽头也是同样的原因吧。也忘了是我或她先画下了那条界线,不知不觉间就再也不是同路人。
「对了,你和他发展的怎麽样?我看你们最近很常走在一起耶。」她状似不经意地问,目光却显得游移不定。
王乐君的话打断我发散的思绪,我回过神来,老实回应:「我现在跟他上同一个数学补习班,上下课都会一起走。」
王乐君惊讶地张大了嘴,嗔怪地推了推我,「那你怎麽现在才跟我讲!」
「抱歉抱歉,最近实在太忙了。」我双手合十向她讨饶,又说:「还有…我们社团成发的表演,我会和他一起合唱。」
「什麽?!」王乐君忍不住大叫:「天哪黎安安!我家有nv初长成啊!你好大胆!」
「是你主动邀请他的吗?」
我默默点头。
「早就该这样了。」王乐君忽然紧紧地抱着我,「我支持你安安。」
明明是鼓励的话,我却忽然觉得鼻酸。
因为啊,乐君你,不是也喜欢邱煜杰吗?
我轻轻的把双手放上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像是在安慰王乐君,也像是在宽慰我自己。
「…谢谢你。」
五点的下课钟响,我迅速地收拾书包,背起吉他匆匆地朝穿堂奔去。由於另外两人今天有事,所以这次是和邱煜杰约好的单独训练。远远的,我就看到邱煜杰懒懒地靠在墙上滑手机,不知道看到什麽笑得很开心。
「看什麽笑得那麽开心?」
他被我的声音唤回注意力,嘴边仍挂着笑,却熄灭了手机萤幕。「没什麽,我朋友传一些白痴讯息给我。你练得怎麽样啦?」
我意识到他在转移话题,也没追问,顺着他的问题回答:「还行,今天练练看就知道问题了。」
他点头,「也是。」
我们寻了一块靠墙的角落,随意地盘腿而坐。我拿出朴素的木吉他靠在腿上,开始弹奏和弦。
「ijannaknowyoubetter,knowyoubetter,knowyoubetternow
ijannaknowyou,knowyou,knowyou
''''''''caealliknowiswesaid,"hello"
andyoureyeslooklike''''''''ho
alliknolena
ahghasd」
他的合声轻轻叠上来的瞬间,我有片刻的颤栗。
他闪着光芒的笑眼望着我,完全不需要看歌词。
「ebadtellwhy
i''''''''feel''''''''likei''''''''veissedyouallthisti
aheretonight
aknowthatit''''''''snotally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