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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3)(3 / 8)

候,南朵延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个片段。

她好像看到一个nv生趴在大坑的边缘朝她伸出援手,那个nv生手上还拿着一条绳索。

当她靠着nv生的帮忙爬出大坑之後,还看到nv生脚边有一个提篮、一辆非常怀旧的脚踏车。不只提篮和脚踏车怀旧,连nv生的衣着打扮也非常复古,耳下三公分、齐浏海的妹妹头发型,浅蓝se类似旗袍那样的上衣,配上朴素但有几分清雅的布k。

她分明不认识那个nv生,却莫名觉得很熟悉……难道是之前梦里看不清脸的nv生?可是不对啊,梦里的人是长头发,就像陈馥萱。

「不哭了喔。」陈馥萱的声音把南朵延的神魂唤回来。

嗯……像陈馥萱?南朵延怔了下,才发现陈馥萱手上拿着卫生纸,替她拭去了脸上的泪痕。

「g麽这样看我,我脸上有什麽吗?」眼前的南朵延呆呆地摇头,陈馥萱觉得无奈又有点好笑,「人总会有恐惧害怕的东西嘛,鼓起勇气,成功克服了之後,就会发现原来没什麽好怕的。加油。」

任昭廷在心里重覆了一遍她後半句话……如果他还在人世时就懂得鼓起勇气就好了。他的思绪飘到了好远好远的从前,还记得当时的田静很激动,抓住他的手用力得令他感到疼痛。

「一定有方法解决问题,我们不需要分开。」一向不轻易哭的田静,此刻眼泪盈眶。

任昭廷低着头回避田静灼热的目光,想要ch0u出自己的手,「小静,你听我说,我跟他从小就认识了,他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一定能带给你幸福。我想叔叔也是觉得他很可靠,才会把你许配给他的。」

「我的幸福由我自己作主,凭什麽我们就要接受安排?」田静不理解,看向任昭廷的表情充满难以置信。

「他是读医的,你们会有很多共同话题,他──」

「我不想听他是个怎麽样的人,我只想知道你真正的想法。」田静生气地用力甩开任昭廷的手,打断了他的话。她抿抿嘴仰起头,深深x1了口气之後,才重新看向任昭廷,「明晚十一点,我在钟楼下等你,我们一起出走吧。」语气带着不容质疑的坚定。

闻言,任昭廷只是张了张嘴,把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

私奔,在田静口中是如此理所当然的事,只要任昭廷愿意现身,田静便会义无反顾地跟他远走高飞。

可是那时的任昭廷就是不敢,既不敢答应,也不敢拒绝。害怕长辈与好友的责怪,害怕空有满腹诗书但身无长物的自己无法给予田静幸福。

他从小循规蹈矩习惯了,看着哥哥因为忤逆违规被父亲打骂,那些皮开r0u绽的伤口,让他止不住手抖。他不想跟哥哥一样受苦,所以他一向很乖,只要遵从命令就会得到夸奖,只要用功读书就会得到大人们的赞赏。

乖孩子、好学生的影子深入任昭廷的骨髓。即使他偶尔犯下小错,大人也会因为他是乖孩子,怪罪到他哥哥身上,说他没好好看管弟弟。

就连面对ai情,他也太乖巧、太怯懦了。

「对不起……」远远看着田静的任昭廷,说了一句田静无法听到的道歉。

他其实不是没有去钟楼,甚至早於十点便在附近躲藏。他看着田静背着包袱来到钟楼底下,一个人无助地等待到天明,直至认命回家,他依然没有现身。

擅作主张,自以为是地给予成全,就是那时任昭廷愚不可及的决定。

不晓得那时的田静该有多失望,才会在後来同意长辈们拟订的婚约,嫁给了任昭廷的好友……

「准备好了就踏上跳台喔!」工作人员完成安全检查。

南朵延和陈馥萱在工作人员的协助下,换上了双人跳的设备。

陈馥萱耐心安静地陪伴着南朵延,等待她情绪平稳以後,才与她一起走向跳台。

双人弹跳的话,进行时只能互相搂着对方,并抓紧对方身上的绳子。

尽管做好了心理建设,也不断自我勉励,甚至有陈馥萱抱住她,还拍拍她的背部给予安抚,南朵延还是怕得手不自觉地发抖台,完全不敢看向桥外。

工作人员手握住她们的绳索,准备让她们从跳台跃下大桥。

尽管南朵延心里满满的抗拒与後悔,却不能退缩,只能咬咬牙认命,毕竟答应了的事就要做好。

工作人员最後再次检查,而後开始倒数:「预备──三──」

「等一下!」南朵延又想反悔了。

工作人员充耳不闻,「二──」

「不用怕,不是有我在嘛。」陈馥萱试着给予南朵延信心。

在南朵延说出「不行啦」的同时,工作人员也倒数到最後一个数字。

二人从桥上跃下,整个山谷大概都能听到南朵延响彻云霄的惊恐尖叫声音,「啊──我不g啦!去你的万事屋啊──」

直至返回桥上,教练颁发完证书,南朵延还是一脸惊魂未定。明明陈韵茹了结了心愿,道谢离开她的身躯,但被ch0u离魂魄的彷佛是南朵延本人。

任昭廷走在南朵延身边,突然觉得对方b他更勇敢许多,虽然有那麽一点贪生怕si,但答应了的事,就会努力做到。他心里不禁想着,如果当初自己敢勇敢尝试争取,或许很多事就会不一样……

抿着嘴左思右想,任昭廷终於别扭地说出夸奖的说话:「做得好,你跨出第一步了,以後有再难的事也难不倒你了。」

听着这没有情绪起伏的夸奖,南朵延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地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公车站,然後直接瘫坐在站牌旁的塑胶椅上。听见脚步声来到身旁,她也没有打算扭头去看。

「你也要回台北吗?」

南朵延没有回应,在回台北的公车站牌下等公车,难道要去高雄吗?同时不禁想到,为什麽有人可以长得漂亮之余,连声音都那麽好听,听起来就很会唱音乐剧的样子。

「那我陪你等一下吧。」即使没得到回应,陈馥萱仍然试图友好地带起话题,「虽然有点冒昧,请问你是谁?」

「我?」南朵延终於看了对方一眼,「南朵延,南北的南,花朵的朵,延续的延。」

「很好听的名字。我叫陈馥萱,馥是──」

没耐心听陈韵茹已经说过的台词,南朵延直接扬手打断陈馥萱的话,「我知道,she嘛,你妈真会取名字。」

「你怎麽知道是我妈取的?」陈馥萱眯起眼睛,「刚才真的是你陪我一起跳的吗?」

南朵延一回头便见一双目光锐利的眼睛盯住她,彷佛要刺穿她说的谎,「啊哈哈哈哈哈,不然还能有谁?」

「但你刚才很奇怪,现在b较像是你真正的样子。」

「你才认识我多久?哪会知道我该是什麽样子。」

「一个人的姿态是骗不了人的,就算是演员,放松下来也会回到原本的姿态,你现在就像休息中的演员,不过我不认为你刚才是在演什麽,因为连笔迹都不一样。」陈馥萱想到切结书上的字,一阵风吹来,再次闻到南朵延身上的香水味,「还有香水,前调瓯柑和蕃茄叶的绿意甜感,中调忍冬、茉莉、百合的白se花系清新香气,还有最後的檀香暖感。这款香水的香调我小时候就能背出来了,是我妈最ai用的香水。」

「所以,你的结论是?」换南朵延挑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陈馥萱。

「为什麽你会知道这些?还有,你刚才说,你是因为要陪我才会高空弹跳……」

南朵延偷偷瞥了眼一旁站着的任昭廷,「我是南朵延没错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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