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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节(1 / 2)

容娡只一瞬间的恍惚,便回过神来。

她面无表情的扫了眼胸口上的那只碍事的手,幽幽道:“能松开了么?”

谢玹意识到什么,浓长的睫羽颤了颤,眼神瞟向自己的手,视线在其上停留一瞬,强忍着揉握的谷欠望,勉强从容的收回手。

还不忘回应她:“嗯。”

容娡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打了个哈欠,眼尾渗出些泪花。

明明没睡够,偏偏又清醒的睡不着,容娡被自己气到了,心里一阵烦躁,撇着嘴生闷气。

谢玹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上的变化,端详着她的神情,略一思忖,大致能猜出她这是怎么了。

他给她掖好被角,重新躺到她身畔,宽大的手掌隔着被褥搂住她的腰,微微一用力,将她揽进自己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毛:“不闹你了,睡罢。”

容娡嗅着他身上那股沁人心脾的冷檀香,心里的火气稍微消减了一些。

她动了动身体,寻了个舒适的姿势窝进他温热的胸膛,满意地阖上眼。

——可还是睡不着。

容娡叹了口气,睁开眼,在谢玹怀里拱了拱,看向他漂亮的锁骨。

她在他面前向来不会忍着委屈,尤其是行房时,每每受不住了,便哭哭啼啼的抓挠着他发泄出来,必然是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的。

果不其然,谢玹的锁骨上多了一排新鲜的齿痕。

容娡心里没有半点愧疚。

相反,她还觉得有些不够。

谢玹装醉骗她,可比她做的要过火多了。

亏她还信以为真,耐着性子哄了他那样久!

眼帘微掀,容娡的视线对上谢玹清沉的眼。

这人不知盯着她看了多久,神情专注,眼底神色缱绻而温柔。

容娡哑然失声,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顿了顿,才收敛心神,气势汹汹的质问道:“昨夜,你是不是根本没喝醉?”

谢玹的指尖抚上她的面颊:“为何这样问?”

容娡用鼻子重重哼出一声:“哼,装,还装!话本上写的清清楚楚,喝醉的男子根本举不起来!”

闻言,谢玹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她的腰腹,似笑非笑道:“……不举?姣姣,我举与不举,你不应当是最清楚的人么,嗯?可要试上一试?”

一听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容娡的腰后便阵阵发麻,凌乱破碎的画面不受控制的涌入脑海。

她恼怒的捂住耳朵,气鼓鼓的控诉:“对啊,正因为我很清楚,所以说!”

她盯着他的眼,一字一顿,用力强调:“所以说——你就是在装醉骗我!!!”

谢玹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神色无辜,看不出什么破绽,不过倒也没有出声否认,算是认下这个罪名。

“一开始的确是醉了的,后面酒意慢慢醒了。”

他抬手揉了揉眉骨,有些头疼道,“唔……我有些记不清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你似乎哽咽着唤我夫君。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么,姣姣?”

容娡一把捂住他的唇,面无表情道:“哦,不是,没有,没事了。”

谢玹微微挑眉,神情稍显愉悦。

容娡不让他说话,同他大眼瞪小眼的对望一阵,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她的眼皮有些沉,睡意朦胧的往他怀里拱了拱,又打了个哈欠。

谢玹摸摸她的脑袋,低声道:“困了么?”

容娡睡眼惺忪的点点头:“嗯。”

困意袭来,她吸吸鼻子,没由来的有些委屈,哼唧道:“困,但是睡不着。哥哥,你念经书给我听,好不好?”

谢玹搂紧她,略一思忖,温声默诵道:“……稽首皈依苏悉帝。头面顶礼七俱胝。我今称赞大准提,唯愿慈悲垂加护,南无飒哆喃。三藐三菩陀……”

听着他清沉的嗓音,容娡慢慢阖上眼眸。

谢玹凝视着她,神色柔和,声音渐渐放轻。

容娡不知想到什么,忽然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含混不清的嘟囔道:“日后我不在时,你不准饮酒。你喝醉的样子……唔,只能让我一个人看到。”

谢玹微怔,旋即轻轻一笑:“好。”

前尘往事(慎)

番外(五)前尘往事

容娡前几日出门游玩时, 那些当地的少年郎,不约而同的警告她,不要往西山的地界去。

提醒的人多了, 容娡反被勾起了好奇心,不禁追问缘由。而后得知原来是西山附近有山匪占山为王, 经常干一打家劫舍的勾当。他们提醒她不要去, 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

如今容娡出门时, 周围总是雷打不动的跟着重重暗卫, 白芷又如影随影的护着她, 自然不会怕山匪。

但她也没闲到没事给自己惹麻烦的地步, 十分听劝的没往西山那边去过, 只在城镇里面游玩。

后来回到宅邸,她偶然想到此事,随口和谢玹提过一次西山的山匪。

当时,谢玹淡淡的应了一声,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容娡便将此事抛之脑后了。

然而不知是同她有关,亦或是凑巧,谢玹这日清晨, 所说的有事要处理, 正是要带人去清剿山匪。

——此事还是在谢玹启程之后, 白芷同容娡讲起的。

谢玹此行,多则日, 少则一两日。

容娡听白芷说起此事时, 正坐在临窗的罗汉榻上, 往嘴里送了一颗新剥好的清甜荔枝。

听罢, 她垂眸沉思片刻,慢吞吞的吐出荔枝核, 若有所思道:“你说你们君上为何要去剿匪,不会是因为我同他提过这事罢?”

白芷也不知晓。

容娡心事重重,连着往嘴里塞了好几个荔枝,嚼着荔枝清甜多汁的果肉思索,吐出的荔枝核,在面前一字排开。

满满当当的一盘荔枝被她吃净,她垂眸思索,伸手捞了个空,抬眼示意白芷再去端一盘来。

白芷一动不动,摇了摇头,不赞成道:“娘子,此物吃多了,体内阴阳失衡,阳火旺盛,容易上火。”

她板着眉眼,作古正经的神态和语气,同谢玹管教容娡时如出一辙。

容娡回神,瞥她一眼,不由得眉尖微挑。

她眼巴巴地看向桌案上堆成小山的荔枝壳,不情不愿的应道:“哦,好吧。”

白芷无奈笑了笑,动手收拾被容娡弄得乱糟糟的桌案。

见容娡似是闷闷不乐,她宽慰道:“娘子没必要想太多,山匪烧杀抢掠,便是娘子没有同君上提过,君上途径此地,也断然不会坐视不管的。”

容娡叹息一声,起身走到一旁的舆盆前,掬着水洗手:“我知道的。我只是……不想让他再为我犯杀戒。”

这句话一出,两人齐齐陷入沉默。

白芷收拾好桌案,有心安慰容娡,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踯躅片刻,她笑了笑,道:“这哪算是破杀戒!君上领兵剿匪,除暴安良,做的是造福百姓的好事,娘子不必忧心!”

容娡犹犹豫豫的看向她:“真的吗?”

白芷十分肯定的用力颔首:“当然是真的!”

容娡这才开心了些,皱成一团的眉眼舒展开。

她用帕子擦干手,扫了眼干净的桌面,不知想到什么,漆亮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了版权,上前笑吟吟的挽住白芷的胳膊,亲昵的偎着她,娇声细语的唤:“姐姐,姐姐,好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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