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风全凭开会的借口将这些人叫来老宅,要是这次没有能按照计划成功让这些人服气。
那么等这些人获得自由很有可能反咬一口。
季家未必只有嫡系一脉才能做主,时间的漫漫长河里取而代之的故事还少了么?
要是这些人发现季凌风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们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拖下去,拖到季凌风油尽灯枯为止。
到时候…季家是个什么样子,谁也说不准!
谢韵全然没理会聚义堂里那些议论声,脸色发白,狠狠地攥起手,手背上青筋都凸起来。
本来没人注意到她。
可是二长老是个心细的人。
他在看季凌风迟迟没有出现,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再想到谢韵就下意识的朝这边看来。
一眼就看到谢韵不自觉握拳的手。
他眉心一跳,似乎猜到了什么,马上又挪开眼,抿紧嘴唇,心里有了个模糊的猜测。
老宅外面同样一触即发。
几个堂口带来的人久久没有看到自己堂主出来,已经沉不住气。
南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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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堂口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堂主帮过我很多次,我不管季家的族长是谁,我只认我们堂主!堂主进去这么久还没出来,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不对劲儿,我今天就是拼了老命也得进去看看确认堂主的安全。”
北方的堂口以季家的分支为主,更传统、提拔的规矩也多。
南方堂口就没那么多讲究,大家凭本事吃饭,谁厉害谁往上爬。
这也导致南方堂口办事能力强、效率高,可是这些人没那么忠心,更自我嚣张。
要是以前季凌风没出事,这些人万万不敢放肆。
可是季凌风出事消失半年,几个长老名不正言不顺的帮着处理家族事务,又各自有各自的小算盘。导致南方几个大堂口早就没那么听话,渐渐有脱离季家掌控的架势。
这也是这次南方堂口的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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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何林听到外面的手下匆匆汇报后,搀扶着还没从药效中缓过来的中年男人欲言又止道:“南少来了。”
季凌风额头被汗水浸染,眉眼全然是痛苦,嘴唇已经从之前的没有颜色变成黑紫色。
他在听到何林的话时,情绪波动,牵动着肺部一阵瘙痒。
季凌风睁开眼往前扑,闷声咳嗽一声,抓住毛巾将喉咙咳出来的‘东西’接住。
黑色的血打湿毛巾从他指缝中流过。
何林吓了一跳,赶紧搀扶着他,给他顺气:“族长,您不要激动,桌上有水,您先润润嗓子。”
季凌风哪还冷静的下来,勉强控制住肺部的疼痛后,鹰眸看他:“他怎么来了?!”
“南少可能从夫人那里听说了什么。”何林也不清楚季南怎么会来。
以他对夫人的了解,夫人是不可能告诉南少,让南少涉足到危险中。也就是说,最大可能是季南自己猜到这次风险,然后自己跑来的。
他不想季凌风再难受下去,可是该说的他还是得汇报给族长:“南少一个人开车挡在门口把外面那些堂口的人拦了下来。他还放话说…说…”
季凌风仿佛有大木锤在狠狠地敲他头,脑袋里嗡嗡响,只得握紧拳头勉强维持冷静,鹰眸有钩子似的盯着何林:“说什么?”
何林下意识的低下头:“南少说,想进去除非从他尸体上跨过去。”
“呵!”季凌风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气笑了:“他倒是不怕死。”
何林也不敢看他此刻的表情,眼下的情况确实对他们太不友好了,他迟疑着盯着脚尖:“族长,要不…我们先缓一缓。”
堂口上那些人可不是那几个长老,特别是南方堂口的人都是刀口上舔血混出来的人。
和南少认知里的不是一类人。
这些人什么干不出来。
要是有个万一……
何林不敢往下想。
季凌风狠狠闭上眼睛,似乎要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去处理眼下的烂摊子,顾不得身上还没消减的疼痛,强迫站起来:“走吧,去聚义堂。”
他比何林更清楚现在的局势。
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从做这个决定开始就回不了头,现在唯一能救季南的办法不是放手,而是让那些人赶紧低头!
季家老宅门口闹出那么大动静。
独立洲各大势力不可能不知道。
原本就蠢蠢欲动的各方势力在窥见季南挡在门口,季凌风都没露面就猜到季凌风恐怕情况并不妙。
季家内部斗争俨然摆在明面上。
谁都想吃趁这个机会分一杯羹。
那么怎么才能分一杯羹,当然是把场面弄得越乱越好。
比如要是这个时候季南在众目睽睽下出了‘意外’,季家不得闹翻天么?
有人动心思,就有人动手。
季家各大堂口的主要核心成员当然不会轻易动季南,可是跟来的不止核心成员,还有堂口一些不起眼的角色。
随着老宅外面双方僵持的时间越来越久,几个堂口的副手也有些耐不住脾气了。
对季南的态度越发越强硬。
个别人甚至开始威胁。
“南少,您要继续这么闹下去,兄弟们可不能再惯着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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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南倚靠在车子边上低头玩手机,无动于衷,还是那幅‘你们有胆子就从我身上碾过去’的态度。
这个态度不可谓不嚣张。
几个堂口的副手额头青筋鼓起,被他气得够呛。
“怎么办?”
南方三堂口的纹身男咬着牙,回头跟其他堂口的副手说话:“堂主他们还在里面,我们总不能一直被他拦在这里。”
北方堂口的人都是季家分支,跟主支一脉多少有点血缘关系在里面,看向季南,犹犹豫豫道:“可是南少挡在那里,我们总不能真对他动手。”
“那我们就在这里干看着?!”纹身男不满这个回答,冷声生硬的质问。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
突然有人站出来。
“副堂主,我去!”
大家都目光落在站出来的人身上。
那人三十岁年纪,穿着南方堂口的衣服,个头不高,身材偏瘦,眼睑下面黑眼圈很重。
“这谁呀?”北方堂口的副手愣了愣神,不认识站出来的男人。
纹身男也愣了下,看着从人群中走出来的瘦猴子,蹙起眉头:“你站出来干什么?”
瘦猴子眼睛闪烁着众人看不懂的光,低声道:“副堂主,我知道你们不好解决季少。堂主对我有恩,伱们不方便做,我来做!”
他说的大义凌然,还往前走。
纹身男眉心一跳,伸手拉住他胳膊:“你想做什么!”
南方堂口的人鲁莽可不代表没脑子。
他心里比谁都门儿清,谁的人要动手,谁就要承担后果。
他是想季南让开,可没想要让他们三堂口当这个出头鸟。
可是平时寡言少语的瘦猴子这次跟中邪似的,一把拽开他的手,竟然冲动的拔枪冲向最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