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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护士都在照顾着红姐,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心里记挂着姥姥,我就拿着个手机一直不停地给黑寡妇打电话,20分钟的时间里,我播出了十几个电话,结果都无法接通。

姥姥的老人机是直接提示关机,更加没有希望了。

我心里很不安,不知道姥姥究竟出什么事了,黑寡妇的语气特别的慌张,看样子好像非常的紧急。

我惶惶不安的打开了高铁,离我最快的一班高铁也要今天晚上,我是好不容易才从村子里逃出来的,现在如果又跑回去,那会不会被抓起来?

我走的时候姥姥还好好的,大舅一家人也在家,虽然大舅妈平时尖酸刻薄的,但姥姥毕竟是大舅的妈,真遇到什么事情大舅还是会管的,他们都没有给我打电话,黑寡妇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该不会是村里人又想骗我回去吧?

我看了一眼手机页面,又退出去了。先不买票,再等等、如果真有什么事,我应该还会再接到电话的,我现在只能在心里祈祷姥姥不会有什么事。

20 医院见鬼

当年姥姥执意要抚养我的原因让舅妈觉得实在是太晦气了,害怕被我给连累,所以23年前就已经和姥姥分家了,这么多年来姥姥一直都是跟我一起过的,想到这些,我的心情有些惆怅起来。

我总觉得是我拖累了姥姥,可姥姥总说没有谁拖累谁,这一切都是命定的,因为谁也不可以决定相遇跟缘分,能遇见就是缘分,有缘分就要顺其自然的接受。

尽管姥姥总是这样安慰我,可我还是觉得自己让她受罪了,毕竟现实真的太过于残酷。

来到医院,红姐被送进了急诊室,医生吩咐我去交费,我看了一眼手机余额,应该还能够撑一撑。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医院了,以前来的时候只觉得医院里的冷气很冷,消毒水太难闻,现在却觉得医院里多了很多的“人!”

从医院门口到急诊室,哪里都有几个脸色苍白的魂魄,我低着头不敢多看,从头到尾紧绷着一根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冷森森的感觉一下子蔓延在我身上,冷得我不停哆嗦。

交了押金我就赶紧回去找红姐,一刻也不敢逗留。

进电梯的时候电梯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悄悄呼出一口气,心里有点儿庆幸。刚刚踏进去一只脚,原本空荡荡的电梯里立马站满了脸色死灰还穿着病毒的病人。

他们全部都双目空洞,嘴巴发黑,一张脸白的跟墙壁一样,脚尖不着地,半悬浮在空中,有的人死得很惨,死相特别难看,其中一个女的后脑勺都被撞扁了,眼睛和鼻子都撞到了一起,嘴巴还一张一合的,不停地流血。

我那只刚刚踏进去的脚瞬间僵在了原地,心脏好似发动机般‘卟通卟通’的急剧跳动。

女鬼冲着幽幽地我的一笑,露出了那一嘴发黄的牙齿,“你走不走?”

我摇头,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嘴唇不停的打着哆嗦,“不、不了,我走楼梯。”

我说着转身就想走,她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目光炯炯地看着我,脸皮扯着笑,眼窝边上形成了一道道血褶子,阴森恐怖:“你不可以去走楼梯,那里有鬼,他们会掐死你的。”

我如临深渊地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吓得嘴唇发抖。

她不就是鬼吗?

我强装镇定地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那我、那我不上楼了,你、你松开我,我去一楼。”

她阴森森一笑,突然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还抓着我不肯松手,对我热情地说道:“我跟你一起去,我也不上楼了。”

我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推开她会不会立马被她给吃了。

电梯门慢慢地关上,她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你知道吗?我刚刚保护了你,电梯里全是鬼,他们会把你吃了的。”

“谢、谢谢啊!”我硬着头皮道。

她摇了摇头,“不用谢,我救你是因为你的身上有一股很特殊的死人味,你闻到了吗?”

我愣了一下,当真低下头闻了一下,明明就很香,哪儿来的死人味?她说的是我身上的那股阴灵之气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肯定闻不到。

“我刚刚救了你,你欠我一条命,你应该报恩,让我吃了你吧!”她脸色一变,变得凶神恶煞,说完张大了嘴巴,黑紫色的舌头变得很长很长,还发着一股恶臭味,上面还缠着很多的蛆虫。

我有点儿作呕,胃里翻江倒海,但是逃生的欲望没有给我矫情的机会,已经有了前车之鉴的我一拔腿就跑。

不管怎么样,我真的很想活着,绝不能死得这么悲催。

她一甩脑袋,那舌头立马甩到了我的手臂上,愣是把我拖了回去,我死死的抓住墙壁死活不松手。

但很快我又遇到了新的问题,一个三十多岁的男鬼朝我飘了过来,我身后的女鬼一看到他就被吓得收回了脖子大惊失色,光速一般隐身走了。

这肯定是厉鬼级别的,他一来就直接把女鬼给吓跑了。

看他的死相十有八九是跳楼死的,因为他整张脸都凹进去了,一张脸面目全非,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不是嘴巴,身上的怨气重极了。

他飘到了我的面前,唯一的一只正在流脓的眼睛满是贪婪的看着我,嘴角还有口水溢出,我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慢慢地一步步地后退,企图趁他不注意就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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