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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1 / 2)

要是谁在她哭的时候把同学叫进来参观,她肯定会扒了好事者的皮,弋戈想。

“老师,有什么事吗?”弋戈问。

几乎就是在她发出声音的同一时刻,趴在桌上的女孩强行停止了哭泣,迅速直起身来,眼眶还红得吓人,表情却瞬间就恢复正常,甚至比平时还端庄。

“坐吧,和你们俩聊聊。”刘国庆给弋戈搬了把椅子,就放在夏梨旁边。他自己则坐在中间,三人形成个小三角。

这是要长篇大论的节奏,弋戈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别这么紧张,把你们俩叫来,是因为你们是班上最优秀的两个孩子,是老师的左膀右臂,而且你们俩还是同桌。”刘国庆又露出他那瘆人的慈祥微笑,“现在咱们所有科目的新内容都差不多要收尾了,马上就会提前进入一轮复习。这个阶段很关键,所以老师想先跟你们俩聊聊。”

“明白,谢谢老师。”夏梨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这么一出声,弋戈才反应过来,原来老师长篇大论的时候,她是需要跟着节奏给个回应的——之前她都是像木头一样等刘国庆全程 lo 完才干巴巴地“嗯”一句。

“好的。”她忙跟着应声。

“嗯,其实你们俩也不用紧张,我们所有老师,包括学校的领导,对你们两个都是充分信任的。”刘国庆笑得越来越慈祥,也越来越瘆人,“实力方面你们俩是最强的,这没什么好说,主要是心态。到了高三复习阶段,比的就是心态,尤其是你们这样拔尖的学生。”

夏梨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弋戈又鹦鹉学舌,跟着点了个头。

“不过老师也理解,你们是女孩子嘛,情感细腻,一些小心思小情绪也比男生多,这都很正常。你们也不用着急,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没有问题,不要想东想西。”

“我们明白。”夏梨说。

这回弋戈却没跟着她应声,而是在想——女生小心思比男生多?她怎么觉得天下没谁比范阳那个二百五坏心眼更多呢?还有姚子奇,他明明也一肚子心事的样子。

刘国庆说话果然一如既往的扯淡。

“这方面呢,夏梨要向弋戈学习。”

弋戈正在心里吐槽呢,猛不丁被点了名,连忙正襟危坐一脸认真地看着刘国庆。

“你要学习她,心思单纯,不过分在意别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做好自己就可以了。你这次考试失误,其实也是心态的原因,对不对?”刘国庆的脸色有点严肃了。

夏梨嗫嚅着说了一声:“知道了,我会吸取教训的。”

“你们两个是同桌,刚好优势学科又互补,你语文成绩稳定,弋戈是数理化优秀,你们应该多多交流、互相学习,对班上其他同学也能起到带头作用嘛!”刘国庆又说,“还有弋戈,专注是好事,但也不能完全不和同学交流,切磋才有进步!”

夏梨的声音细若蚊呢,头也渐渐低下去。弋戈压根没认真听刘国庆说什么,只知道他刚刚夸自己心态好、专注,现在又说不能太专注,简直是辩证法十级学者,掌握了“有道理的废话”该门课程的精髓。

“行了,就是叮嘱几句,你们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回去吧!”刘国庆演讲结束,大手一挥,又赶人了。

弋戈飞快地逃离了尴尬现场,夏梨动作则略慢一步。

她手里攥着自己的成绩条——年级第十二名。这是夏梨从小学起,在所有考试里第一次跌出前十。

她甚至找不出原因,只能在刘国庆面前故作羞愧地表示自己寒假贪玩,每天学习的时间减半了——尽管她其实连除夕夜都在刷题。

刘国庆的手又放在她肩上,拍了拍,带着鼓励的意味。

“没事,下次加油!”刘国庆叹了声。

太沉重了。无论是她肩上这只手,还是他那殷切的语气,对夏梨来说都太沉重了。可她还是乖巧地抿唇一笑,说了句谢谢老师,努力地舒展肩颈、姿态优雅地走出了办公室。

第35章 姚子奇那天到底找你干嘛?

天气渐渐变暖,大家在一声长过一声的哈欠中结束了高三全部新课程的学习,一头扎进了一轮复习的书海中。

而蒋寒衣不走寻常路,在大家都忙着制定复习计划、购买新套卷时,他关心的问题只有一个——姚子奇那天到底找你干嘛?

弋戈实在无法理解,都快过去一个月了,这问题到底有什么值得刨根究底的?更何况,她都说了姚子奇是来问题目的,为什么蒋寒衣斩钉截铁地表示“不可能”?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蒋寒衣的脑回路,果然不是她这种正常人能理解的。

弋戈在书店里一本一本翻着没见过的各种试卷和习题,懒得搭理身旁蒋寒衣的急切目光。

“你不是说我给银河买箱罐头就告诉我的吗?欸,那罐头可都快吃完了啊,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蒋寒衣的语气又焦急又委屈,如果弋戈这时回头看他一眼的话,就会发现他现在的表情和银河讨饼干吃时一模一样。

可惜弋戈沉迷挑书,没空看他。

“我告诉你了,你不信。”弋戈选定一套试卷,拨冗说了句。

“你那解释,谁能信?”蒋寒衣简直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哦,他打扮得人模狗样跟个花孔雀似的,特地爬层楼上来找你,就为了问道题?!大姐,他也是考了年级第二的人,他是没脑子还是没朋友还是没老师啊,跋山涉水来问你题?!”

蒋寒衣这么一说,弋戈忽然也觉得奇怪——分类讨论漏情况这种错误,以年级第二的水平,会检查不出来?

但她向来不愿意在这种弯弯绕绕的事情上浪费脑细胞,于是把看中的六套卷子一收,一句话又把天聊死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

“这套题不错,你要不要?”弋戈把书架最上面那本《题型全归纳》抽下来。

“要要要!您都说好我敢不要么。”蒋寒衣没好气地接过,又把她怀里抱的一整摞书全部揽到自己手里,“挑完了?就这些?”

弋戈乐得轻松,“嗯。”

正要结账,两人一转身,碰见范阳和夏梨。范阳抱着一摞书,夏梨手里则拿着三本杂志。

“嘿,巧了!”范阳一咧嘴,笑道。

他又看见蒋寒衣怀里一大摞教辅和试卷,知道这全是弋戈的,叹道:“唉,你们学霸未免也太刻苦了。喏,我这儿这么多,也全是梨儿买的!我看着都头疼,真不知道你们咋能写得下去。”

蒋寒衣忽然乐呵呵地傻笑了一声——他喜欢范阳话里的自动分组:他和弋戈,夏梨和范阳。完美。

“你们挑完没?我一起结账。”蒋寒衣说。

“挑完了挑完了,赶紧的吧我在书店待久了就缺氧!”范阳把书往收银台上一撂。

“我的自己来。”弋戈见蒋寒衣要掏钱包,忙上前阻止。

“算了,下次星星洗澡你付钱不就得了。”蒋寒衣抬手一挡,抽出了两张红钞,对老板说,“这些,一起。”

“就是,我们仨从来都是他付钱!”范阳搭腔,话音刚落,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等等,星星洗澡……啥意思?你家猫洗澡跟一哥有啥关系?还下次??”

他一双眼在蒋寒衣和弋戈之间转了一圈,笑容渐渐变得暧昧——这俩人,成了?

下一秒,弋戈淡淡地戳破了他脑海里的粉色泡泡:“我养了狗,在一家宠物店而已。”

范阳被她冷淡的眼神吓退,讷讷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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