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难受,第一次的疼痛,第一次之后他冷漠的态度,还有以为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他的失落,以及他刚刚近乎嘲讽的话,和今天受到的所有委屈,都如山洪倾泻一般,瞬间击垮了她的神经。鼻尖莫名酸得厉害,眼前瞬间模糊了。姜岁咬了咬唇,低头遮掩这阵莫名其妙的泪意,努力让自己不要显得那么矫情。她摇头,小声道:“对不起…”姜岁的声音很软,听着糯糯的,哪怕是最激烈的叫床声,也细细软软的像小猫。雁争已经领略过了,而且很受用。此刻被她细细的声音一撩拨,因为药性燃起的火烧得更旺。他转头看向眼前的人。小姑娘留着齐肩的短发,低着头,骨架很小,缩在自己的床前,有点像一些拥有柔软皮毛的小动物。可是这么昏暗的灯光,雁争却还是能通过仔细打量看出她微湿的发,以及湿透的校服。不知怎么,雁争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转而皱眉问:“怎么这么狼狈?”有些时候,越是低落的情绪,越不能有人来触碰,如果遇到一个人愿意温柔抚摸你的委屈和难过,那无论你怎么警告自己,也会忍不住从严丝合缝的心防中漏出一点儿软弱。所以姜岁的眼泪瞬间滴落手背,占据了她的眼眶。可是她无法对雁争诉说,因为她明白,雁争这么问,不是因为他有多关心,而是因为,他就是随口一问。她只能低着脑袋摇头,轻轻地说:“雁争,对不起,上次……我真的不是故意进来……但是这次,你可不可以……抱抱我?”说这些话,她鼓足了勇气。她一早知道,雁争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外界对他凶残狠戾的传闻多如过江之鲫,上次她误入他的房间,被他以为是以算计为目的的肆意接近,差点便杀了她。姜岁到现在都还能想起他掐着自己时那张暴戾的脸,青筋暴起,一张好看的脸如同地狱修罗。还有那阵痛苦的窒息,如同所有血液都被抽干,她眼睁睁看着生命一点一点从他手心消散。可是,很奇怪啊,姜岁却还是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在姜岁的心里,他好像从来都不是什么疯魔恶鬼,几乎是粉饰的形象,在她一个人的世界里温柔着。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根根白皙,带着侵略性,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而姜岁已经满脸泪痕。看到她的眼泪,雁争有明显的愣神,但很快,他便笑起来,几乎轻佻地说了一句——“行啊,看来小骚货上次没被操够,上赶着给小爷我解药性。”